第118章
他也曾想,到底是不是来谢家,来谢家是不是为了看他。
他也曾想,生死有命,与他无关。
可惜灼烫已久,所有一切火轮倾转,天火乍泄,然后日日夜夜,永不安宁。
谢渊玉觉得自己累极了。
这些从未见天光的字眼带着他的温度和清醒一并而出,他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和困倦,这种毫无方法躲避的冷让他想彻底睡去,他妥协般的闭上眼睛,只想沉入黑渊一般的深眠中。
然后,他恍惚中又听到了声音。
像是很久很久之后才传入耳中。
楼津压在他身上,伸手去扯他衣袍,阴鸷的语调跋山涉水挤他耳中:“谢渊玉,你要是敢睡,我现在就艹了你。”
纠缠不休
天气炎热得树叶都卷起边打褶,蝉撕心裂肺地叫喊,身上伤口在钝钝发烫,一切都搅得神志不清。
谢渊玉脑子开始混沌,唯独被压倒在地时脉络还跳上一跳,在楼津嗓音传到耳中后,仿佛一把火被人用湿草压住,数股青烟盘旋而上直冲脑门,他浊浊地吐出一口气:“你——”
竟然被硬生生地气醒。
楼津单手撑在谢渊玉上方支起自己,另一手还扯着他衣袍,他垂睨着身下人,眸光里有分阴鸷的柔色,见人清醒,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:“我怎么了?”
他突兀地笑了一声,似是想起了什么,拖长调子:“我要是没记错,你还说过‘拭目以待’这句话。”视线下瞥,眸中收拢过情形,兴致盎然地开口:“现在此番情景,没想到吧?”
谢渊玉:
他闭眼,语气很轻:“没想到。”
楼津唇角轻微地扬了一下,他手掌沿着对方衣袍探了进去,避过伤口,掌心缓缓下压,看模样是琢磨着从哪里下口。
事实上,楼津也确实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啃一口,毕竟谢渊玉虚成这样的时候也不多见,机会向来稍纵即逝。
他舌尖抵过牙齿,手缓缓地往腹部下滑,眼看着要解开裤子,谢渊玉一下子睁眼,眸中浸着清晰的震惊:“殿下!”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激的,声音比刚才都要大上几分。
楼津曲指勾缠住细细的腰带,就那么随意地一捻,鸦羽似的眼睫抬起来:“嗯?”
似乎还疑惑对方为什么叫他。
谢渊玉手掌蜷紧又松开,额角都是突突地跳,他稳住嗓音:“这种情景,殿下真能下得去口?”
幕天席地,天灼蝉鸣,一方窄窄的覆着灰尘的石壁,两个从大水中死里逃生的人,还都虚弱,别说身体能不能有反应,这时候起色心都得叫一声壮士强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