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想我
熙南里熟练给父亲倒酒,又往她妈妈那添了点水果。
“你们一直教育我说一定要走的长远走出南城,可是你们走的太快了,我跟不上。”熙南里苦笑了一下。
“京江一中的学习太难了,就算是我也很吃劲,我好像也挺不了太长的时间,估计是我运气太差了,我还遇到了一个对我很不好的人,他叫夏泽琰,是整个京江的头,我惹不起,我也躲不过,弟弟的病也要依赖着他,爸妈我要怎么做呢”
“太难受了妈妈,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听话了,我没得罪过任何人,我只是想赚点钱,考个好点的大学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夏泽琰注意到,我好难过我要怎么做”
熙南里眼眸中有着挣扎的迷茫,她跪在地上,肩膀颤着,像是被逼到了尽头,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着。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,酒太过腥辣,舔过喉舌,像是要灼烧起一片连绵之火。
她感受着对她来说来之不易的安宁,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里就好了,熙南里抬手擦了擦墓碑,上面贴着的照片只是慈祥的笑着,她又待了一会,才提着篮子离开。
现下已经差不多快下午四点,老家人吃饭早,烟囱里升起袅袅白雾,熙南里慢慢踱着步子,脊骨放松着,她吸着鼻子,尽快调整着有些悲伤的情绪。
等她回到家时,李嫂刚好上来,见到她便伸手拉她:“哎哎哎,去我那去我那,饭都做好了。”
熙南里将篮子放在沿阶处,走进屋内,李嫂带着她坐下,准备拉拉家常。
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围绕她的学习和生活,不要如何如何,要努力考取大学,熙南里都静静的听着,偶尔扒几口饭。
“好了好了,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就知道逮着人家说学习。”李叔敲了敲碗。
“嘿,那我作为长辈关照一下怎么了,哪像你个大老粗,还敲上碗了。”李嫂伸手去拽自己丈夫的耳朵。
熙南里弯了弯唇角。
倏然外面传来一阵轰动,伴随着汽车的急刹和邻里相亲的惊讶声,轮胎摩擦划过地面的声音几乎要穿彻整个小村。
“怎么回事,是来了什么吗?”李嫂走到外面东张西望着。
“不知道啊,好像有很多辆豪车,他们都去看了呢,我也去凑凑热闹。”有人应着李嫂的话,听到车子就连李叔止不住要伸长脖子,唯独熙南里在听到这话眼眉处重重的一跳。
她将碗放下,抬眼对上李嫂的视线,语气温和:“李嫂我吃好了。”
“吃好就放在那吧,待会我来收拾,丫头你和李叔出去瞅瞅呗,他这人对车可感兴趣了。”李嫂看着自家老公那没出息的样子,直直摇头。
熙南里应了一声,跟着满脸带着乐意的李叔走出门。
村路口的大门确实停着好多辆车,熙南里对车并不在意,只是那些车的牌子,她觉得很熟,好像都在一个人的家里看到过。意识到什么后,她往后退了几步,颇为谨慎的拉起了帽子。
“走啊丫头,我们前面看看去。”李叔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我就不去了李叔,我去四处转转,刚刚吃的有些撑,想消消食。”熙南里找着借口,看见车里有人大咧咧的下来,眼睛带着审视的环顾着四周,她更往后退了。
“那好吧,别走太远啊。”李叔也没勉强,车更吸引他。
熙南里拉低视线,几乎是称得上是慌乱的跑出人群。
“哎,这孩子”
熙南里在外面闲逛着了快两个小时,就连蝉鸣的声音都比白日里要消退了些,熙南里才敢拢过外套踩着散落一地的路灯光线回家,她刚走到门口,颈窝处不由自主地竖立起寒毛,像是有什么东西静悄悄地潜伏在这里。
熙南里下意识转头就想走。
老旧昏暗的箱子里传来几声残败落叶枯枝被压断的响音。
“啊不!”惊呼声骤然从喉间溢出,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,仿佛被烈火炙烤。熙南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钳制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。
“快19个小时没见到我,有没有想我?”
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,像是撕裂了一切平静安稳的假象,高大瘦削的身型轻松地笼罩着她,熙南里心脏骤然缩痛,脊骨撞上老宅吱呀出声的大门,她想后退,被夏泽琰指骨用力地钳着下巴,他眸子里一派的凌冽,就连薄唇都噙着几分嘲弄,身后是绵延万里的夜,骨子里的欺占与暴戾让身下的人避无可避。
他轻轻低下头,将脸埋进熙南里微微颤抖的脖颈间,亲昵地蹭了蹭感受到香甜,像是挟持住胆小瘦弱的猎物,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丝恶劣。
“还是说,外面玩糊涂了,忘记我会做什么了吗?”